编者按：既往研究显示，痴呆症风险上升与野火空气污染物以及整体空气质量恶化有关，其中直径 2.5 微米以下的颗粒物 （PM2.5） 被视作关键因素。然而最近一项美国队列研究发现：长期暴露在PM 2.5环境中与10年后较高的痴呆风险之间没有显著关联。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研究包括1998年至2016年间27 857名参与者的调查。其中56.5%是女性，69.1%为非西班牙裔白人，16.7%为非西班牙裔黑人，11.4%为西班牙裔。略多于一半的人居住在城市地区，22.3%居住在非城市地区，21.6%居住在农村地区。

基线时，4.8%的参与者患有卒中，46.8%的参与者患有高血压。随访期间这些数字分别增长了8.2%和13.8%。患有痴呆症的患者基线时更有可能患有高血压和卒中。

与既往研究相比，这项具有全国代表性的美国队列研究发现，长期PM 2.5暴露与10年后较高的痴呆风险之间没有显著关联（HR 1.04，95%CI：0.98~1.11）。

敏感性分析表明，基线高血压患者长期PM 2.5暴露与痴呆症之间存在联系。然而，PM 2.5与卒中或高血压之间没有统计学上的显著关联：

卒中：PM 2.5每四分位数 OR 1.08（95% CI：0.91~1.29）

高血压：PM 2.5每四分位数 OR 0.99（95% CI：0.92~-1.07）

研究者说

研究者指出，PM 2.5 与痴呆之间的联系是由血管功能障碍引起的。密歇根大学公共卫生学院Boya Zhang博士总结道：“这些研究结果表明，虽然高血压可能会增加个体对空气污染的易感性，但高血压和卒中并不会显著介导或改变PM 2.5与痴呆症的关联。还需要进一步研究其他途径和潜在的风险介导因素。”

据研究人员称，PM 2.5与血管状况之间的联系可以解释对痴呆症的影响。

“通过这些途径，以及PM 2.5和血管状况中炎症和氧化应激的共同机制加速认知能力下降，污染有可能加剧血管疾病对认知能力下降的影响，即使血管疾病不是空气污染的结果。”

然而，根据目前的研究，研究人员指出，进入大脑的神经毒性化合物或引起炎症和氧化应激的颗粒是介导痴呆和污染暴露之间关系的替代机制。此外，尽管证据尚未确凿，但最近的研究表明，存在通过精神健康障碍（例如抑郁症）、睡眠质量差、胰岛素抵抗或大脑中胰岛素正常作用破坏的介导途径。

研究者承认，这项研究的局限性包括它依赖于基于居住历史的PM 2.5 10年平均暴露估计，这可能会引入测量误差。此外还缺乏有关短期血压极限的信息，并且可能由于参与者的自我报告而对高血压进行了错误分类。

加利福尼亚州帕洛阿尔托斯坦福医学中心的医学博士 Sayantani Sindher 评论道：“这项队列研究确实告诉我们，PM 2.5水平并不是痴呆症的重要驱动因素。但这并不意味着之前的研究或这项研究是错误的。”

在该研究的参与者中（调查受访者年龄50岁及以上；平均61岁），平均随访10.2年后，14.7%的人患上了痴呆症。根据过去10年的居住历史估算， PM 2.5的平均暴露量总体为 12.96 µg/m3，无痴呆人群为12.8 µg/m3，患有痴呆症的人群为13.8 µg/m3。

Sindher提出： “值得注意的是，该人群的PM 2.5暴露似乎没有太大差异，因此这些发现可能表明，对于普通个人来说，PM 2.5水平并不是痴呆症发展的常见问题。”

“然而，这并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PM 2.5水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的较大差异将导致 10 年 PM 2.5暴露量更高，仍可能增加患痴呆症的风险。简而言之，这项研究表明，普通人接触的 PM 2.5水平不足以对痴呆症的发展产生影响，但在较高的接触水平下， PM 2.5水平与痴呆症之间仍有可能存在关联。”

参考文献：

Zhang B， et al "Hypertension and stroke as mediators of air pollution exposure and incident dementia" JAMA Netw Open 2023; DOI: 10.1001/jamanetworkopen.2023.33470.